他认为西医是线性思维，用还原论来进行研究。中医源于古代哲学，是大象思维，强调整体观。数据量小时，西医的思维可以发挥作用，但未来大数据、人工智能的发展研究必须依赖于传统文化中的思维方法和理念。

从中医到心血管专科再到肾内科专科

1983年，邓月仪就读于浙江中医学院（现浙江中医药大学），主修中医。

邓月义，1988年本科毕业，在余杭县中医院（现余杭区中医院）工作。与现在很多医学生不同，邓月怡大学毕业第一天就必须独立管理病人。 20世纪80年代末，还没有行医执照这样的东西。按照理论，我一毕业就成为了一名医生。

由于政策规定临床专业研究生必须有临床工作经历，邓月怡在余杭县中医院工作了五年。虽然自己在中医内科工作，但邓说，当时看的病还是很复杂，比如消化科、神经科、妇科等等，看的都是儿科医生。

1993年，邓小平考入上海中医药大学研究生，主修心血管疾病。 1996年，他继续攻读博士学位，但选择了肾脏病学专业。

▲邓月仪

从中医内科到心血管疾病再到肾脏疾病，邓跃毅详细阐述了自己最终选择从事肾脏疾病治疗的原因：

第一个是兴趣，第二个是衡量中医治疗心血管疾病和肾脏疾病的差异。虽然中医药在心脏病方面有一定的优势，比如慢性心力衰竭、慢性心律失常等。

然而，西医在这方面发展得更快。在许多心脏病的治疗中，中药虽然有效，但见效慢，而且味道难闻。然而，西医治疗，如支架和起搏器，可以很快见效。患者不需要长期服药，所以中药的优势并不明显。

在肾脏病的治疗中，西医主要采用免疫抑制剂（如激素、环孢素、环磷酰胺等），而中医治疗则注重对人体免疫力的整体调节，治疗效果较为理想。

邓月义提到，在工作初期，他看好一些肾功能不好的患者，其中一位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0世纪80年代末，邓月义在余杭县中医院工作时，收治了一名30多岁的尿毒症患者。当时透析治疗尚未普及，杭州的血液透析机甚至很少。

这位患者在多家医院接受治疗，但结果是，如果不接受透析治疗，他就只能等死。病人入院时无法行走，被担架抬来。

邓月义说：“我用中药治疗了这个病人，两周后，他的肾功能明显好转，可以走路了。”病人当时非常感谢他，而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医生”。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病人应该是在慢性肾衰竭的基础上，急性肾衰竭加重的。两年后，病人还是去世了，但当西医宣布无法治疗时，病人的急性肾衰竭确实是用中药治疗的。”有了好转，病人的生存期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延长。”

“无论中医还是西医，能解决病人问题的就是好医生。”

谈到肾病的治疗，很难不讨论中药和西药哪个更有效。邓月怡说：“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所以我的理念是看病不排斥中医、西医。作为一名医生能为病人解决问题的就是好医生。”

他虽然是一名中医，但在临床治疗中始终坚持中西医结合。

通过长期的研究发现，在肾脏疾病的治疗中，有些疾病可以通过中医药来治愈。例如，绝大多数膜性肾病患者可以通过中医药治愈；

有些肾脏疾病最好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比如小儿微小病变肾病。使用西药一到两周后，蛋白尿消失。见效快，但也有副作用，如体重增加、激素减少（停药）后反弹等。治疗后蛋白尿复发）。

这个时候最好中西医结合使用。西药见效快，中药可以减少副作用。此外，中西医在疾病的不同阶段也各有优势。

例如，对于糖尿病、高血压等引起的继发性肾脏疾病，西药在降低血压或血糖方面较为有效，但在治疗肾功能衰退方面较为有限。一些糖尿病、高血压患者通过服用中药可以恢复肾功能。功能。

邓跃毅说：“很多西医不认同中医的理念，但患者对中医治疗肾病比较满意，所以现在很多肾病患者都去中医院就诊。现在也有国外的医生对中医有反应，他们会建议患者去中国治疗，因为有些疾病西医确实无能为力。”

他未来的研究方向将主要集中在一些西医无法治愈的常见肾脏疾病的研究上。

“中医源于中国古代哲学”

谈及目前中医学院学生的学习情况，邓月义表示，与学生时期的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学习。

在他求学期间，许多老师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当时在大学任教的老师都是真正的老中医。他们的传统文化底蕴非常深厚，对书法、国画、太极拳以及《黄帝内经》、《道德》等古典文学都非常熟悉。对经书、老子等的研究非常深入。现在他也喜欢传统文化。

但现在中医学院的学生对传统文化的了解还不够。

一方面，学生要学的东西很多，包括外语、计算机等，精力不够；另一方面，教学氛围不同。现在的教师传统文化底蕴远不如以前深厚，有些教师或学生不相信。中医理念不能强求。

邓月义说，现在很多学生都是按照西医思维来求医，“这也是一种进步，现在的学生一定要学习西医的知识，比如一些医疗事故的鉴定，一定要通过西医的方法来鉴定。” ”

中医的思维和西医的思维有很大不同。中医学来源于中国传统文化和古老哲学。哲学是纲领，中医、农业、地理、风水等都是宗旨。

中医思维是形象思维、思辨思维、类比思维，强调整体观。西医思维是一种线性思维，通过还原论进行研究。例如，路径研究。人体有数千条通路，细胞水平的通路无法反映其整体作用。

邓月毅认为，西医的线性思维在数据量较小的情况下是可行的，但未来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很多发展可能要依赖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思维方法和理念。

目前，很多中医研究都采取还原论的方法。它们分成的部分越细，处方中包含的中药就越多。当研究单一成分时，它可能非常强大并且有毒，这是不合理的。

还有一些旁路的例子，例如青蒿素，被发现能够治疗疟疾。但很多人也在研究人参、麻黄、附子等中药，在实际应用中还存在很多不足。

此外，许多采用还原论方法的中医研究结果尚未得到国际认可。邓月义认为，现阶段中医药仍需要保证安全性，同时用疗效来说话，才会逐渐获得认可。

我国肾病发病率持续上升

邓跃义说，十几年前刚参加工作时，慢性支气管炎、消化道出血等呼吸系统疾病是最常见的病人，医院肾内科还是一个小科室。

近年来，受环境污染和人们生活方式改变的影响，肿瘤、肾脏疾病患者数量有所增加。这个趋势是显而易见的。

▲右一为邓月怡

广州南方医院侯凡凡院士的研究结果表明，膜性肾病与雾霾有关。环境污染影响人们的免疫功能，因此膜性肾病等原发性肾脏疾病的发病率确实在增加。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运动量减少，糖尿病的发病率增加，继发性肾脏病的发病率也随之增加。

在一些空气质量较好、人们保健意识较强的发达国家，肾脏病的发病率相对稳定，由糖尿病或高血压引起的继发性肾脏病的发病率甚至呈下降趋势。

虽然肾脏病的死亡率没有肿瘤那么高，但主要还是因为透析的治疗方式，如果肾脏病到了透析治疗的阶段，不仅费用昂贵，而且对患者的生命影响也很大。生活质量。

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很多人对“肾”的概念不仅仅指西医概念中的人体器官肾。西医认为，肾主要负责排水、解毒、免疫等功能。

中医认为“肾为先天之本”，肾脏与人体健康密切相关。肾主水，相当于西医的排水功能；肾藏精，指肾的内分泌功能，与男女的生殖功能有关。肾主纳气，所以肺功能的好坏与肾有关。肾虚的人常常会出现呼吸道症状。水很浅，走几步就气喘吁吁；肾主骨生髓，与红细胞的生成有关，髓通脑。

因此，一些亚健康症状，如耳鸣、睡不着、乏力等，都与肾虚有关；晚期心脏病也与肾脏有关。因此，从范围上来说，中医的肾比西医的肾要大得多。

“《难经》说左肾为命右门，我通过研究发现了很多有趣的结论，可以说古人所说的有对有错。”邓月怡说道。

专家简介

邓月怡，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肾内科主任，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

擅长：中西医结合治疗IgA肾炎、膜性肾病、慢性肾盂肾炎。

文字|张野